七毛



版头@柠七汐Y

7m

【犬薇】同赴(8)

*ooc

  





  8.

  

  “戈薇是我最深爱的女人,我不会放开她一秒。”

  

  水汽蔓延到他的指间,他轻轻擦去,视线移到她那涂抹了鲜艳唇脂的嘴唇上。她努力想微笑起来,却颤抖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等情绪终于冷静一些,她终于回应了他的誓言。

  

  “我也是,犬夜叉。想和你一直一直生活下去,我真的很爱你。”

  

  他勾起了嘴角,温热的呼吸惹红了她的脸,嘴唇近在咫尺,只要他再稍微凑近一些,或是她稍微踮起脚,就能触碰到对方,交换一个充满爱意的吻——当他们的双唇接触的一瞬间,周围的场景不知何时变换了,她身处阴暗的井底,有谁的身影遮掩住井上四方的天空,正向她伸出手。

  

  那人半是哽咽半是埋怨般开口:“这么久的时间,你都干什么去了……”

  

  她的眼眶还遗留着立誓时的眼泪——或许吧,她已记不得刚刚发生了什么。酸涩在她的鼻腔里发酵,生出了更多的泪珠,止也止不住,他也一样,在耳边呜咽着,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喊她的名字。相拥时,她感受着他拥着她腰肢紧实有力的手臂,她感到疼,但心脏正为这样的痛楚雀跃。她同样用力地拥抱他,想用这样的力度确认彼此的存在。

  

  他们相牵,手心相互交叠触碰,暖意正在其中生出,不知是谁的目光对着谁恋恋不舍。他们在林中漫步,叶子在风中抖擞,“咔嚓咔嚓”的,可爱极了。阳光从叶隙中穿过,落在青翠的草丛中,形成斑驳的光点。他们走在这样一条道路上,彼此都心情很好地笑着,即使眼眶仍然红肿。

  

  直到来到这样一棵树前。一棵富有生命力的参天巨木,被娇艳的阳光照耀着,披上了梦幻的外衣。她的视线从翠绿的巨大树冠往下游移,被藤蔓束缚在树干上的红衣少年安静地沉睡,那一头靓丽的银发正随风摇曳,破旧的箭矢牢牢地钉在他的胸口。他乖巧地闭着眼睛,像是在等待谁将他唤醒。

  

  她下意识回头,没有什么人跟在她的身边,只见从何处枝桠飞来两只鸟儿,落在她来时的路上,正低着头寻觅着什么——或许是什么吃食吧,她没由来的想起这样无意义的念头。

  

  “戈薇。”

  

  有人这么喊了一声。

  

  她回过头,沉睡的少年睁开了眼睛,她倏地和他对上了视线,那双鎏金的眸子里蕴着情愫与急切,似乎正期待着她一步步向他走去。她下意识向前,但路并不是平整无碍的,每向前一步,路就会变得越发陡峭,天气也变得越发恶劣。滚石从崖边掉落,暴雨倾泻而下,她的视线被雨幕遮挡几乎看不清前方。

  

  少年变了脸色,他猛烈地挣扎,不顾藤蔓的倒刺,不顾箭矢的灵力,他的身上徒然出现了许许多多的伤痕,鲜血在赤色的袍子上留下痕迹一瞬又被雨水冲刷消失。他努力地向前伸出手,而她亦为此奋不顾身地往上爬。

  

  她几乎要掉下悬崖去。他几乎要被藤蔓绞死。

  

  可当彼此的指尖触碰到的那一刻,天地骤然变换,晴空朗朗,万里无云,她身着白无垢,他穿着纹付羽织袴,他们站在井前,相拥着,对着井口宣誓。

  

  “我会一直保护戈薇,即使付出生命。”

  

  她正要捂住他的嘴,想责备他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一眨眼,湛蓝的天空变成了木屋的屋顶,上面一根根房梁她甚至能辨别出几根是犬夜叉什么时候削的树皮。身旁有人动了动,被她枕在脑袋底下的手将她揽了揽。他的呼吸就在她的耳边,富有规律地发出沉眠的鼾声。

  

  刚刚原来在做梦。戈薇仍保持着昨晚睡着的姿势伏在犬夜叉的身上,天还微微亮,她的思绪也正混乱。她抬了抬头,丈夫的睡颜和梦中一样乖巧,原本搂在腰上的手因主人身处睡梦中卸了力,现在正松松地搭在她的腰上。

  

  是啊,我和犬夜叉现在已经结婚了。

  

  戈薇这么想着,下意识伸手,手指轻柔地拨弄被他睡乱的刘海,从额头拂到下巴,途中还在他的鼻梁上轻轻勾了一勾。她感到新奇,因为以前她从来没有这么做的机会,旅途中犬夜叉不会睡得离她这样近,刚回来时他们睡觉也不会在一个屋。而后她撑起快要散架的身子,伸手将犬夜叉可爱的犬耳拿捏,甚至偷偷笑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半妖很少能安心入眠,抑或是因为经常守夜,小狗很快就醒了,眯着眼哼哼唧唧地将她扑倒往她脸上蹭了蹭,声音还带着未消的睡意:“怎么醒这么早?”说完,他瞥了眼紧闭的窗户,光芒并未从缝隙中透出。

  

  “我做了个梦。梦见犬夜叉要为我付出生命。”

  

  “……啊,那不是正常的吗?”意识朦胧的犬夜叉下意识回答。

  

  戈薇的手仍把玩着他的耳朵,听闻这话恨恨地捏了捏,瞪了他一眼:“不行哦,犬夜叉,不能轻易就这样死去,就算为了我也不行!我不要你死,我要你活着,听见没有!?”

  

  犬夜叉睁大了眼,盯了她义正言辞的脸半晌,才不满地回道:“你把我想得也太弱了,我是那么容易就会死去的人吗?”

  

  “那可难说,你老是拼命,我以前多么担惊受怕啊。”戈薇终于放过他的耳朵,却没放过他的脸颊。她使劲一捏:“你现在是有家庭的人了,要更多的为了我着想,保护好自己才可以!”

  

  原本听到前半句还想反驳却被“有家庭的人”这五个字正中红心的犬夜叉:“……”

  

  昨夜他得到了戈薇的一切,也将自己交付给了她,从今以后,他们共同拥有彼此,再无人可以将他们从中拆开。那股从戈薇回到他身边至今的淡淡虚幻感终于消散,现在怀中的她即是他世界中唯一真实,是挽住他生命的手,是他不愿放手的爱慕与责任。

  

  好像戈薇比他更快适应了“组成家庭”这件事。这个念头让他脸上耳上都爬上了燥意,眼上却光彩熠熠反而让她不自在起来。漆黑的屋内静默蔓延,很快就有人打破了这样的静谧。犬夜叉凑了上来,不经她允许便开始掠夺她的呼吸和她唇齿相依,舌头在城池内舞动、纠缠,液体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溢出。有一只手不安分地到处游移,轻车熟路地来到只对他开放过的洞口。

  

  “犬夜叉……”亲吻的间隙戈薇拽了拽他的头发,“……疼,你轻点……”

  

  “……我会努力的。”

  

  刚刚开荤的野兽总学不会掩盖自己的欲望,几乎要热血上头的犬夜叉细细地亲吻她身上的每一处,熟练地开始胡作非为。

  

  戈薇轻轻呼出一口气。她明白,这劫是逃不过了,只能努力放松身体,等待着一波波浪潮将她吞没……







  

  正午。

  

  珊瑚正跪坐在自家院内洗着衣服,背后的幺子还在睡梦中,发出平稳的呼吸声。弥勒在一旁拿着一根小树枝在地下写下几个字让女儿们念,顺便等待珊瑚结束后的晾晒工作。七宝在被小除妖师们退治,琥珀则跟着枫婆婆和玲出去赶集。

  

  这是很日常的一幕,大家都已经习惯了平静的生活,每一天都在这样的稳定中度过。

  

  ——直到犬夜叉扛着一床被子在弥勒家门口停下。

  

  本来这样的场景说怪也不怪,但在场的人都无法忽略犬夜叉那副兴奋又餍足的表情,看着他的眼神也变得异样起来。不用说那被子肯定是经历过什么……身为人父母的弥勒夫妻一眼就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自觉对视一眼,随后弥勒往珊瑚那边蹭了蹭,耳语:“啧啧,看来犬夜叉昨晚上表现不错嘛。”

  

  珊瑚想起以往,瞪他一眼娇嗔道:“你说什么呢法师大人?”

  

  弥勒熟练地把手移到珊瑚的臀部捏了捏:“嗯……珊瑚,要不今晚上我们也……”

  

  “啪——”

  

  她同样熟练地给了弥勒一个巴掌,脸上皮笑肉不笑,手中洗衣服的动作不停:“法师大人是不是忘了,今天你还有工作吧?”

  

  “啊哈哈……珊瑚说的是呢……哈哈哈……”

  

  毕竟结婚的人是犬夜叉不是弥勒,而有一个女人和三个孩子要养的人是弥勒不是犬夜叉,他是不能给自己蹭一个婚假出来的……好在这个工作相比平常的来说简单很多,只需一个下午就能回来,弥勒打算吃完午饭再出发。

  

  相比老夫老妻不言于表的默契,年轻却也懵懂的七宝就不懂那么多了,此刻为了摆脱两个小孩子的折磨,赶着跑到犬夜叉面前:“喂犬夜叉,你这抱的是什么啊?戈薇呢?戈薇还没醒吗?”

  

  “嗯?”犬夜叉抓起七宝的领子就往双胞胎那扔,“小孩子别管那么多。”

  

  七宝阴沉着脸变出一个嚎哭橡子,想也不想就往他脑袋上砸,嫉恶如仇一般对他喊:“平时什么都不会做的犬夜叉竟然拿着一床被子往河边走,怎么想都不可能是拿去洗的,你肯定是偷偷拿了戈薇的东西想藏起来!哼哼,笨蛋犬夜叉,被我七宝大爷发现了吧,我要替戈薇抢回来!”

  

  “哈?”

  

  七宝当即变出更多的嚎哭橡子,一股脑地扔向犬夜叉,一把散开当成遮挡他视线的障碍物,自己则利用地形蹬到旁边的树干上,再猛地向上一蹬,给了犬夜叉的脸一脚就要扒上被褥。犬夜叉眼疾手快一闪让七宝扑了个空,随即快速抓住他的狐尾将他倒吊在自己眼前。

  

  “七——宝——”

  

  犬夜叉笑得一副马上要杀了他的样子,吓得七宝抖得像个筛子一样,他预想自己马上就要死在犬夜叉手里,内心还在默默向天上的老爹祈祷。果不其然,犬夜叉将他放到地上,一只脚踩住他的尾巴,空出来的手将他的脸蛋用力掐住,不断往外来回拉扯。他疼得眼泪哗哗流,嘴里含糊不清地朝犬夜叉喊要跟戈薇告状,他得意地笑:“哈,戈薇现在可不在这里!”

  

  “给我坐下!”

  

  犬夜叉浑身一抖,手指不自觉松开,被七宝钻了空子逃出了他的手掌心。七宝呜咽着扑进救世主珊瑚的怀里,只听珊瑚十分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哎,果然还是没有效啊……”

  

  “笨蛋,那不是当然的吗……!”

  

  他劫后余生一般瞪大眼,嘲笑道。他绝对不会承认那一刻他脊背发凉毛骨悚然。

  

  “犬夜叉,这时候来我们家有什么事?”刚把孩子们抱回屋子里的弥勒走到珊瑚身旁明知故问,笑得很是狡猾,“难道是昨晚碰到了什么难题?”

  

  霎时间珊瑚看弥勒的眼神都变了几分,弥勒讨好地对她笑笑。犬夜叉不自在地别开眼,耳朵抖了抖,干咳了几声:“我来请教珊瑚怎么洗被子,可不是来找你的,你这个色和尚。”

  

  “洗被子?骗人的吧,”仗着有珊瑚在背后撑腰,七宝越发气势凌人,“什么都不会的犬夜叉居然主动洗被子,你该不会尿床了吧,哈哈哈哈!”

  

  犬夜叉的拳头捏得“咯啦咯啦”响,脸上的表情犹如阎罗现世,七宝直接应激反应从珊瑚的怀里跳出,扒着她的肩膀缩在背后瑟瑟发抖。珊瑚抚摸了一下七宝的小脑袋,随即责备道:“犬夜叉,不要再欺负七宝了,不然戈薇知道了肯定得治你。”

  

  “就是就是,我要向戈薇告状!”

  

  他不忿地别开脑袋,“嘁”了一声。

  

  结束时戈薇已经精疲力尽,躺在被褥上喘着粗气,望向他的眼神嗔怪又带着几分春意。不同于昨晚的被动,早上的戈薇似乎也学会了报复般在他身上留下了许多痕迹,但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看着她哑了嗓子,想再去亲吻她,却被她用力地掐了一把腰,被勒令烧一盆热水给她洗澡。

  

  犬夜叉哪敢说不,立刻穿好里衣穿好裤子屁颠屁颠地就去了,火鼠裘则留下给她披在身上。等他烧好水,把戈薇抱进去,本想帮忙把她柔软无力的身子清洗干净,被她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还让他把弄脏的被子洗干净……

  

  犬夜叉很遗憾,而且他根本不会洗被子。于是他打算来找珊瑚求助,这才跑了过来——他原本是打算略过事情经过直接问怎么洗被子的,谁知道七宝一通自说自话直接把他放到一个众目睽睽的地位,现在还要去找戈薇告状——告状不要紧,不差这一次,要紧的是戈薇现在还在洗澡,假如七宝闯进去……呃,戈薇大概率会让七宝一起洗。

  

  他更生气了,凑上前去又给了七宝一拳,警告道:“现在不准去找戈薇!”

  

  七宝哭得更厉害了,弥勒出来打圆场:“七宝,这种时候就不要找戈薇小姐了,他们已经是夫妻了,贸然去打扰戈薇小姐的话,说不定犬夜叉会欺负你欺负得更惨呢。”说完,他把七宝放到自己肩上,往院子内走去,准备把自己该晾的衣服被单晾好,顺便再交给七宝一点人生道理。

  

  珊瑚从院子里随手拿起一根洗衣棍、一个木盆、还有一盒用能洗净污秽的药草磨制而成的粉末,领着犬夜叉去了河边。但等真的摊开被子的时候,表面上那一大片湿润的痕迹还是让没有心理准备的两个人都羞红了脸——虽然理由不太一样:珊瑚不由得在心里赞叹起戈薇,而犬夜叉则回想起昨晚放纵的片段。

  

  犬夜叉尴尬地挠头:“……怎么洗?”

  

  珊瑚这才回过神,努力忽视被子的异样一步步教导犬夜叉如何把被子洗净,其中夹杂着几句愤愤的“果然你们男的在那种时候都不会顾及妻子的感受”、“要是你再像以前那样对待戈薇我要你好看”、“不准让戈薇受委屈”诸如此类的训诫,说完还不自觉瞥了一眼他脖子上未被遮掩完全的红痕。

  

  他认真地一一应承,拿着木棒一下下砸在涂抹了粉末的被褥上,脑海里想的是如何不太用力地不把被子砸出洞。珊瑚颇为满意地点点头,虽然她早就知道犬夜叉在戈薇还没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改变,但为了戈薇,她总是想再多一层保险。

  

  等犬夜叉手忙脚乱地把被子清洗完并晾好时,已经临近中午,村子里不少人家已经生起了炉灶,四处都能闻见饭菜的香味。他往家的方向远眺,那里已经炊烟袅袅,像是向他招手一般往他的方向飘去,又渐渐消散。他向弥勒一家匆匆告别,轻快地往家奔去。

  

  “戈薇,我回来了!”

  

  他猛地拉开门,屋内叠敷上放了一张小桌子,上面已经摆放上一盘菜肴。他的火鼠裘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一旁,却不见有人在。他急切地掀开厨房的草帘,戈薇正站在炉灶前,专心致志地炒着菜肴。

  

  听到声响,她回过头,笑容明媚。

  

  “欢迎回来。”





  

  tbc

  

  ps:不确定那个时候有没有洗衣粉所以自己私设了一个!

  《穿越到古代,然后变成大发明家》.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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